2013年10月3日星期四

明鏡歷史網: 中国晚清立宪开始进入二杆子状态,一波比一波不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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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晚清立宪开始进入二杆子状态,一波比一波不负责任
Oct 3rd 2013, 12:43, by 明鏡雜誌


中国人民向来有痛打落水狗的精神,所以袁世凯帝制取消后——事实上对所谓的帝制,中国民众也做了偏狭之理解,想当然地认定老袁要做传统的专制皇帝,而不是所谓的立宪君主;再加上缺少起码的政治常识,不知道国体无所谓(国体是国家主权属于谁),关键是政体(政体是国家政治运作的方式),英日德能行君主立宪,为嘛中国就不能?君主立宪对中国传统的皇帝专制主义来讲,怎么着也是政治上的千年大跃进,不由分说地污之为复辟倒退,既是对袁世凯的不公,更是对中国历史的不公——中国人民乘胜追击,总统也不让他做了——本来就不想让他做,当初革命党把总统之位让给袁世凯,就一百个不情愿,无奈实力、威望、外交支撑、人脉资源及行政经验处处不如人,只好眼巴眼望地拱手让出。让出之后,心不甘情不愿,于是通过《临时约法》大做手脚,第一把孙中山的美式总统制篡改为法式内阁制;第二它甚至不是法式意义上的完整的责任内阁制,具体来讲,只有国会对行政首脑的裁制权,行政首脑却没有相应的对国会的反裁制权。总之,所谓的三权分立,在《临时约法》里的体现则是一权独大,国会称霸——大家不分阵营、不分男女、不分老幼、不分满汉,空前团结地一窝蜂倒袁去了,管你啥帝制,有无立宪,乘势诬你个复辟倒退,要做秦皇汉武、明宗宋祖那样的皇帝,所以你先给我们退位再说。

痛打落水狗的舆论高潮中,最引我注意的是一份所谓的《十九省公民否认袁世凯冒称总统书》。第一,且不论袁世凯是否"冒称总统",但说这"十九省公民"的说法就特别的令人狐疑,瞪眼细瞅,却是在书后附录了19省每省2个或者3个人名。相形之下,这是更大的冒称啊。区区数十个人名,就敢代表十九省公民啊!典型的乌鸦落在猪身上,光叫唤别人黑,就不知道自己更黑!第二,这份所谓的公民书,徒称意气,用词刻薄,说什么"吾国近三十年来文明进化之大障碍物,厥惟袁氏一人";"袁逆不死,大祸不止,养痈蓄疽,实为乱基。愿国人速以决心,再接再厉,扑杀此獠,以绝乱种。"[1]

如果说中国公民就这德性,那中国能走向共和吗?事实上历史也给了我们最好的证明:袁世凯是被你们扑杀了,尔国文明进化没?乱种绝没?

对于中国这样一个老大难,越是转型时期,越是需要威权人物与威权政府,何况日本的维新与德国的崛起,行的都是中央集权之路,日皇与德皇都有无上的威权。问题是从晚清立宪开始,中国就进入了二杆子状态,一波比一波激进,一波比一波不负责任,导致中国这艘千年破车开上了现代高速,不是玩漂移,就是玩"拐了""拐了",先是玩翻大清,后是玩翻袁世凯,他们如愿了,中国终于进入了碎片化时代与无政府社会。是为北洋军阀割据时代。

我始终不认为袁世凯算是军阀。但大家把1912-1928年的时段称作北洋军阀统治时期而不是北洋时期,也算约定俗成,就像我们大陆一直把秦以来的宗法专制社会称作封建社会一样,名不符实,将错就错罢。若按某些学者的逻辑推论,袁世凯都是军阀了,那岳飞岂不更军阀?袁世凯的军队至少没有叫袁家军;袁世凯至少没有像岳飞那样不是撂挑子不干(皇帝几次派人都请不动),就是藐视中央政府的十二道金牌(视政令如儿戏),而是叫回家歇着就回家歇着,叫重新出山就重新出山。

更重要的是,袁世凯一做总统之后,作为国家政府首脑,最想做的就是裁军,就是军队国家化。打着革命和自治之类的旗号,坚决不听合法政府之政令的各种真假革命党和地方军棍才更具军阀的嫌疑——辛亥革命时十四个省独立,但只有广东、江西、安徽才算革命党的真正地盘,而十四省都督不管是不是革命党,在对抗中央威权方面则是一致的,那就是坚决拥护无限的极端的省自治,他们这种实际上的地方独立又遭遇了只知有一党之私、不知有国家利益的革命党和同样只知有地方独大、不知有国家行政权统一的各省代表在议会里的全面支持,所以更加有恃无恐。

西方人士认为,晚清以降,中国传统的士农工商之外,出现一个拿革命当职业的新兴社会阶层。兄弟我认为,传统的士农工商好歹有自己的职业道德,这个新兴的社会阶层却是典型的三无品牌:无底线、无道德、无规则。因为革命是他们唯一的底线、唯一的道德、唯一的规则,议会也成了他们参与革命分红的主要堡垒和跳梁基地。其实孙中山骂南北军阀一丘之貉的时候,这革命教主浑然不知,他后来模仿苏联而建立的的党军体制比他所咒骂的南北军阀不知军阀多少倍。

袁世凯在的时候,至少能维持表面上的统一。等袁世凯被扑倒之后,民国连这最后一根支柱也没有了。放眼望去,无一可望。当然,矮个里挑将军,段祺瑞成为整合民国的最有希望的人选。

可是,袁世凯都整合不了的民国,段祺瑞能整合得了吗?可以说,民国之悲剧因子,从一开始就潜伏下来了,并且随着历史的运行,愈加恶化。

第一悲剧因子便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深处及中国人的血脉里先天缺少民主共和的素质,且在革命前又没有足够的民主训练。

用黄遵宪的话来概括,中国民众也是三无牌的:无权利思想、无政治思想、无国家思想。[2]

用梁启超的话来讲,则是中国国民"只能受专制不能享自由"。这是他1903年游历美洲,考察美国各地特别是旧金山华人组织后得出的结论。一句话,身处美国那样的民主共和国度,华人依然不往公民方向发展,而是保持了中国传统的宗法主义和专制主义。他说:"吾见其各会馆之规条,大率皆仿西人党会之例,甚文明,甚缜密;及观其所行,则无一不与规条相反悖"。各会馆主席选任,还是中国式的:"此县与彼县争(各会馆多合同数县者)。一县之中,此姓与彼姓争;一姓之中,此乡与彼乡争;一乡之中,此房与彼房争。每当选举时,往往杀人流血者,不可胜数也。夫不过区区一会馆耳,所争者岁千余金之权利耳。其区域不过限于一两县耳,而弊端乃若此,扩而大之,其惨象宁堪设想?恐不如南美诸国之四年一革命而已。"各会馆组织,若领导强势,就必沦为"众人唯诺而已"的"寡人专制政体","一二上流社会之有力者,言莫予违,众人唯诺而已,名为会议,实则布告也,命令也"。若领导弱势,则必沦为"无政府状态"的"暴民专制政体","所谓上流社会之人,无一有力者,遇事曾不敢有所决断,各无赖少年,环立于其旁,一议出则群起而噪之,而事终不得决。……若其因议事而相攘臂相操戈者,又数见不鲜矣。"梁启超由此又想到了国内的组织与此一个毛病,"不徒海外之会馆为然也,即内地所称公局、公所之类,何一非如是?"[3]

梁启超神就神在,他提前十年就把革命后果及民国乱相的根源全部指明了。当然明白人也不仅他一个,黄遵宪、严复甚至袁世凯,都是明白人。找不到中文资料,只能从西方学者那里找到袁世凯1913年12月发表的一段有关自由平等共和民权的演说,从这段演说里,我们可以发现,袁世凯对中国的弊病包括革命党的底色还是看得很透的,他说:

"今天人人嘴上都谈'平等'一词,而平等只是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并不意指等级之分应予取消,各人皆可否定法律,自立准绳……'自由'是另一华丽的现代词,但它是限制在法律范围之内的,在此范围内人是自由的。不受限制的自由,这个东西是不存在的。那些主张平等、自由,而又不问对不顾法律的放肆是否要给予制裁的人,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个东西是没有的:他们把堂皇的口号当作推动叛乱的号召而加以利用……再者,'共和'也是一个雅致的词,但外国人对这个术语的理解,只是在国内有普遍的发言权,而不是全民都必须干涉政府的行动。这种干涉除了造成混乱之外,还可能造成什么结果呢?至于'民权'这个术语,除了选举总统的最高特权外,它还包括代议权、选举权;它切不可理解为包括处理行政。"[4]

民国第二悲剧因子乃是革命党为了一党之私,罔顾国家前途及国家根本大法,因人而设、儿戏而设的《临时约法》。

《临时约法》是革命党为了制裁袁世凯而设计的临时宪法,用孙中山的话来讲,是为了给袁世凯戴个紧箍咒。这咒还不是像唐和尚那样万不得已,确信自己正确时才念,而是不管不顾,随时随地随性地念。一句话,《临时约法》本身的缺陷导致它是一部不可执行的宪法,不可执行导致执行者不得不出轨,而一方出轨导致博弈的另一方更出轨,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再没有人愿意遵守游戏规则或者干脆视游戏规则为儿戏,于是中国进入了传统意义上的大分裂时代。

民国年间为中国政府当了几年宪法顾问的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政治学教授韦罗璧说:"折磨中国人的政治动乱主要不是由于普遍缺乏维护自治或政治监督的代议制方案的能力,更多的是因为他们一直试图在基本上不完善的宪法下管理他们自己。"[5]

说得太对了,不是大家执行能力不够,而是宪法没法执行。由此,新生的民国在西方人眼里也变成了三无牌的:无领导,无原则,无效率。[6]

附参考资料:

[1]李希泌等:《护国运动资料选编》,中华书局1984年版,第625-627页。

[2]张朋园:《知识分子与近代中国的现代化》,百花洲文艺出版社2002年版,第30页。

[3]梁启超:《新大陆游记》,《梁启超全集·第四卷》,北京出版社1999年版,第1187-1188页。

[4]费正清:《剑桥中华民国史·上卷》,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4年版,第271页。

[5]费正清:《剑桥中华民国史·上卷》,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4年版,第292页。

[6]费正清:《剑桥中华民国史·上卷》,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4年版,第390页。  

端木赐香,腾讯-大家,原标题为《民国历史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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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鏡歷史網: 中共力捧郭沫若:“鲁郭茅巴老曹”排名怎样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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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力捧郭沫若:"鲁郭茅巴老曹"排名怎样产生?
Oct 3rd 2013, 12:36, by 明鏡雜誌



  通行的中国现代文学史教科书,将鲁迅、郭沫若、茅盾、巴金、老舍、曹禺尊为大师级的现代作家,通称为"鲁、郭、茅、巴、老、曹"。追溯这一命名历史,可以看出中国共产党确立思想文化秩序的努力。

  1936年秋,鲁迅的突然辞世,凸显了这根擎天之柱坍塌后中国左翼文坛的悬空状态。孙伏园一句话概括了人们当时的惊慌失措:"像散沙一般,正要团结起来;像瘫病一般,将要恢复过来;全民族被外力压迫得刚想振作,而我们的思想界和精神界的勇猛奋进的大将忽然撒手去了。"(孙伏园:《哭鲁迅》)

  在时间无尽的长河中,鲁迅之死是一个非常偶然的事件,但在中国人的传统文化心理中,却包含和预示着必然性的内容:命名。1927年大革命失败以来,在国民党政权的连续血腥镇压和疯狂迫害下,中国共产党一直处于十分不利的边缘。国民党政府试图从文化和军事两个方面剥夺和取消中国共产党存在的合法性,但一向批判国民党思想政策的鲁迅,则无疑是蒋统区内实施上述文化企图的极大屏障。因为,在20世纪30年代的中国,鲁迅不独是左翼文坛的领袖,还是广大进步青年心目中的"圣人",是民族精神的中流砥柱。在这个意义上,鲁迅的去世当然就不只是中国左翼文坛的巨大损失,也可以说是中国共产党的巨大损失。所以,刚刚得知他辞世的消息,毛泽东就通过冯雪峰把自己列入治丧委员会的名单,延安等地举行了一系列的纪念活动。鲁迅周年忌日,延安又发起隆重的纪念大会,毛泽东亲自到场讲话,这个讲话,后来以《毛泽东论鲁迅》为题发表在1938年3月1日出版的《七月》杂志。(林志浩:《鲁迅传》)这一系列行动反映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命名的热情和渴望,当然也反映了无名可"命"的焦虑。

  1938:武汉提名始末

  就在这个历史空档,郭沫若出现了。

  1937年7月27日,阔别10年的他,从日本横滨乘"皇后号"客轮回到已陷入战火的中国。作为北伐战争以来的风云人物,郭沫若当年的流亡和今天的归来一样都不可能是个人行为,而要受制于国共两党力量的制衡。也正因为如此,他的"归来"才成为上海、南京、武汉和广州等重镇的"号外"新闻。

  虽然在《洪波曲》中,郭沫若曾把他流亡生活的结束很潇洒地概括为"归去来"三个字,但事实上,自打他重新登上30年代中国的政治舞台,他的行动已经成为一个极富政治文化含意的象征性符号,包括他的去从,都由不得他自己了。

  国共两党都深深懂得这时借重郭沫若的重要性。1937年春,张群、何应钦忽然想起他与日本政界元老西园寺公望的关系可以利用,便敦促蒋介石取消对郭的"通缉令"。随后,由福建省主席陈公洽托郁达夫转告郭沫若,口气颇为急切,谓:"委员长有所借重,乞速归","此信到日,想南京必已直接对兄有所表示,万望即日整装。"不仅如此。1937年7月27日下午,当郭沫若乘坐的船刚刚停靠上海公和祥码头,国民政府行政院政务处长何廉即受命前往迎接。虽然他当时借机"逃脱",但随后的时日,即陷入与国民党上层"迎来送往"的"车轮大战"中:8月,赴昆山叩访陈诚、冯玉祥、薛岳和黄琪翔诸将领;9月下旬,在南京受到蒋介石的接见,"希望我留在南京,希望我多多做些文章,要给我一个相当的职务";见张群,并由他出面约见孙科、汪精卫、邵力子、陈铭枢等人……

  在国民党方面紧锣密鼓地拉拢郭沫若的同时,共产党方面也在积极与他接洽并做有关安排。潘汉年是在郭归国3天后才得知消息的,但他的动作却不算慢。据夏衍回忆,"沫若回到上海大约10天后",潘汉年向"我传达了恩来同志的口信,由于当时已经考虑到《新华日报》不可能很快出版,所以明确地决定,由上海'文救'出一张报纸",由郭沫若担当社长。另外,"我和阿英轮值,几乎每天都去看他一次,并把他的情况随时告诉汉年。"(夏衍:《懒寻旧梦录》)

  《郭沫若传》和《郭沫若自传》等书也为我们留下了郭由广州北迁武汉后与共产党要人之间频繁往来的非常翔实的记录,现抄录如下:1938年1月9日晚,刚到武汉就参加了周恩来、叶挺、王明、叶剑英、博古、邓颖超等在八路军武汉办事处举行的欢迎会;29日,收到周恩来"一起过年"的邀请函(《周恩来书信选》);郭因不满国民党在第三厅安插特务,一甩手去了长沙。又是周恩来派正与他处于热恋之中的于立群前去接驾,郭在《郭沫若自传》中写道:"我禁不住心子急跳,同时我也看见立群的脸忽然涨得通红,把头埋下去了";周恩来甚至还想到,"我在这两天将各事运用好后,再请你来就职,免使你来此重蹈难境。"不可谓不细心周到,关怀备至了。

  围绕郭沫若,国共双方之间进行的与其说是一场"礼遇之战",还不如说是一场对"命名权"的争夺,而在这方面,后者似乎永远都更胜前者一筹。1938年夏,就在国民党非常笨拙地给了郭沫若一个偏低的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政治部第三厅厅长的职位的同时,共产党在内部突然宣布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消息:"党中央根据周恩来同志的建议,作出党内决定:以郭沫若同志为鲁迅的继承者,中国革命文化界的领袖,并由全国各地组织向党内外传达,以奠定郭沫若同志的文化界领袖的地位。"(吴奚如:《郭沫若同志和党的关系》)一开局,共产党人周恩来就明显占了蒋介石的上风。因为在中国人的心目中,"厅长"只是一个官僚意义上的职务,任何人都可以干,不妨说还有"不干净"之嫌;而文化界"领袖"则无疑是社会道义的担当者也即道统的化身,它很大程度只能在公认的少数几个比较"干净"的知识精英中间产生。因此,"领袖"往往比"厅长"更容易获得人民大众的尊敬,在社会伦理和心灵的层面上得到普遍认同。

  3年后,在重庆举行的郭沫若50寿辰的庆典上,周恩来更是巧妙地发挥了他对文化领袖的想象,把鲁迅这个中断的中国式的政治叙事与郭沫若这后一个政治叙事衔接了起来,他在《我要说的话》一文中说:"郭沫若创作生活二十五年,也就是新文化运动的二十五年。鲁迅自称是'革命军马前卒',郭沫若就是革命队伍中人。鲁迅是新文化运动的导师,郭沫若便是新文化运动的主将。鲁迅如果是将没有路的路开辟出来的先锋,郭沫若便是带着大家一道前进的向导。鲁迅先生已不在人世了,他的遗范尚存,我们会感觉到在新文化战线上,郭先生带着我们一道奋斗的亲切,而且我们也永远祝福他带着我们奋斗到底的。"

  毛泽东评价鲁迅

  认真考辩起来,毛泽东可能是在井冈山时期开始注意鲁迅的。1933年1月,以博古为首的临时中央解除了毛泽东红军总政委的职务,只保留了政治局委员这个实际没有决定权的空衔。赋闲状态的毛泽东在瑞金山洼中听左翼文艺家冯雪峰大谈"鲁迅经"。大概是个人"遭遇"触动了毛泽东的心弦罢,鲁迅引起了他情感上很深的共鸣。对鲁迅的斗争、写作、身体状况、结交的友人以及生活习惯,毛泽东都非常关心,反复询问。毛泽东与鲁迅从未见过面,也不曾有直接的个人接触,但两人的心似乎是相通的。毛泽东对冯雪峰等给鲁迅出题目写文章感到惊讶,但当听到冯雪峰说,"有一个日本人,说全中国只有两个半人懂得中国,一个是蒋介石,一个是鲁迅,半个是毛泽东"时,沉闷已久的毛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陈早春、万家骥:《冯雪峰评传》)

  但毛泽东对鲁迅书面上的正式评价,却是1937年底在延安风沙弥漫的操场上做出的。毛在这篇由大漠记录、后来刊发在《七月》杂志第四集第二期上题为《毛泽东论鲁迅》的讲话中指出,鲁迅"并不是共产党的组织上的一人,然而他的思想、行动、著作,都是马克思主义化的"。

  1940年,毛泽东在他著名的著作《新民主主义论》中进一步明确提出:"二十年来,这个文化新军的锋芒所向,从思想到形式(文字等)无不起了极大的革命。其声势之浩大,威力之猛烈,简直是所向无敌的。其动员之广大,超过中国任何历史时代。而鲁迅,就是这个文化新军的最伟大和最英勇的旗手。鲁迅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他不但是伟大的文学家,而且是伟大的思想家和伟大的革命家。鲁迅的骨头是最硬的,他没有丝毫的奴颜和媚骨,这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最可宝贵的性格。鲁迅是在文化战线上,代表全民族的大多数,向着敌人冲锋陷阵的最正确、最勇敢、最坚决、最忠实、最热忱的空前的民族英雄。鲁迅的方向,就是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方向。"

  纵观毛泽东已公之于世的所有著作,对一位中国现代作家,包括其他历史人物,一口气连用了9个"最"的措辞,并冠之以"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3个头衔的现象,是绝无仅有和令人吃惊的。

  周扬的作用

  1949年以后,周扬实际成为新文艺界的"文化班头",他的一言一行比被称为文化班头的郭沫若更能准确地反映中共上层的意图、愿望和信息。周扬1949年7月2日在第一次全国文代会上的报告《新的人民的文艺》,是他代表中共所作的首次正式评论。他说,五四以来,以鲁迅为首的一切进步的革命的文艺工作者,为文艺与政治结合、与广大群众结合,曾作了不少苦心的探索和努力。三十年代的左翼文艺运动,始终把"大众化"作为文艺运动的中心,在解决文学与人民群众的关系上作了不懈的尝试。但由于历史条件的限制,当时革命文学的根本问题——为什么人服务和怎样服务的问题——并没有真正解决,广大文艺工作者同工农兵还没有很好结合。而在解放区,由于有了1942年召开的延安文艺座谈会,由于有了毛泽东文艺方针的具体指导,由于有了人民的军队和人民的政权,"先驱者们的理想开始实现了"。

  在五四先驱如陈独秀、胡适等从建国后政治文化政策的调整中纷纷"落马"的大背景中,这种评论显然"保护"了鲁迅。如果说毛泽东、周恩来是想通过鲁迅、郭沫若等左翼文学界头领在国民党的统治心脏建立另一条"文化战线",凸显出声东击西的政治和军事上的策略性目的的话,周扬则是将前者建立现代民族国家的理想具体落实到对文化界的"改造"、"利用"的环节之上。当时成功实践了《讲话》精神的作家仅有赵树理等寥寥数人,建国初年的文艺界一时"大腕"稀少,门庭冷落,鲁、郭、茅、巴、老、曹恰好填补了这一空白————他们在广大文学艺术家中的号召力是自不待言的;周扬是新文学阵营中人,他的阐释和评论对完成文学大师在新、旧社会之间的"转型",有着政治家们无法发挥的作用。

  我们注意到,周扬50、60年代有关这一领域的报告和发言不仅不单调、空洞,相反却十分饱满、充实和自信,通过他的阐发,上述各位大家的思想和创作与毛泽东新民主主义的论说产生了必然和内在的历史联系,不少作品成了《讲话》精神的生动反映。

  周扬指出:"鲁迅就是伟大的革命的现实主义者,在他后来的创造活动中更成为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伟大的先驱者和代表者。我们杰出的作家郭沫若和茅盾,都是三十几年来新文艺运动战线上的老战士。"(《周扬文集》第二卷)

  他还认为,老舍是改造自己并很快实现"转型"的一个典型。老舍解放后在创作上显示出的积极和主动,都说明他确实适应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了。为此,周扬亲自撰文《从〈龙须沟〉学习什么?》,他兴奋地说:"老舍先生所擅长的写实手法和独具的幽默才能,与他对新社会的高度政治热情结合起来,使他在艺术创作上迈进了新的境地。"

  但周扬不是华而不实的演说家,而是一个脚踏实地的实干家,对实施"文学大师"工程,他是真抓实干而且一抓到底的,首先是他对大学文科教材建设工作的领导。

  编选文科教材的任务是1960年9、10月间在中央书记处的一次会议上确定的。会后,书记处书记彭真受总书记邓小平委托向周扬下达了这一任务,并要他立下军令状,限期解决教材问题。1961年4月,周扬主持北京高等学校文科和艺术院校教材编选计划会议,并作了长篇讲话。事后,对教材的编写他都是亲自过问,具体指导,大到确定国内第一流的学者专家作为主编人选,敲定文科7种专业和艺术7类专业,小到为个别教授旧作的修改和重版"开绿灯",周扬都抓得很细、很到位。

  据"文革"中一篇"揭批"周扬的文章称:"在'文科教材会议'上,周扬又决定将冯友兰解放前出版的《中国哲学史》重新出版。这本书在国民党时代已出版过八版,至今仍大量充塞于旧书市场,周扬唯恐不能引起人们的注意,竟利用无产阶级专政的出版机构,来继续国民党的工作。冯友兰还因此得了一笔一万多元稿费的意外之财。工人、农民所创造的财富,就这样通过党内资产阶级代理人之手,'孝敬'了资产阶级'权威'。"(郭罗基:《清算周扬毒化大学文科的罪行》)但它却从"反面"描画了周扬当时殚精竭虑和忙碌的身影。

  据说,从文科教材编选计划会议到1965年6月底,已出版新编选教材68种165本,已完稿和已付印的有24种33本,加上正在编选的教材共156种367本,约占计划编选教材总数的一半。

  另外,他在各种场合的报告中,也比较注意强调文学创作与文学遗产继承关系,对形成尊重文学大师的风气、建立稳定的文学秩序起到了一定作用。例如,他在1959年的宣传工作会议上说:"什么叫做文化高潮,也得和外国和古代比较,没有大作家、大科学家很难叫做文化高潮。"沿着这一思路,周扬一直深信文学大师在社会主义建设中能够起到精神和文化意义上的"示范"作用。50年代,他就曾借评论赵树理的机会,称鲁迅、郭沫若、茅盾、巴金等是"语言大师"。1978年,郭沫若病重时,周扬到病房与之长谈,称赞他:"您是歌德,但您是社会主义时代的新中国的歌德。"这种极高的评价虽然令郭沫若不免汗颜、不知所措,但确实说明了周扬真实的思想态度。

  王瑶的贡献

  1949至1951年,是现代学术发展中的一个"沉寂期",却是以解放区作家为主体的新文艺创作的一个"爆发期"。学界的寂寞与创作界的热闹形成鲜明的比照。清华众学者好像还未从闻一多、朱自清非正常死亡的余痛中摆脱出来,新时代的轨道一时也令他们难以适应。这时,喜欢嘴衔烟斗、家住清华北院的王瑶恰好36岁,处在人生的本命年,也是一生中思想最为成熟、精力最为旺盛的时候。王瑶早年参加过左翼文艺运动,头脑不僵化,虽然是朱自清的亲传弟子,但绝无他们那一辈人的孤傲和迂腐,"弯"自然会转得较快。所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隆隆礼炮还未在天安门广场轰响,"1949年暑假以后"他便已经率先在清华园开出"中国新文学史"这门课,"年终便基本完成了《中国新文学史稿》的上卷,1952年初又完成了下卷。从搜集资料到完稿,这部首创的近60万字的巨著,才用了两年多一点的时间。"(何善周:《怀念昭深》)

  《中国新文学史稿》被学术界公认为是中国现代文学学科的"开山之作"。第一,是它首先运用毛泽东新民主主义的政治理论来探讨中国现代文学的外部发展和内在规律,对其作出了符合这一理论的整体性概括。第二,"鲁、郭、茅、巴、老、曹"的专章模式及叙述方法尽管当时还未浮出历史地表,但关于他们的评价却不能不说是"新民主主义式"的。细读《中国新文学史稿》与鲁、郭、茅、巴、老、曹密切相关的章节,将会给读者很多的启示。例如在第三章,他认为鲁迅《呐喊》、《彷徨》的意义在于,它们"不但使读者增高了文学革命的信心,而且更重要的,使革命的知识分子扩大了他们的视野,注视到在农村生活的老中国的儿女。这里有麻木状态的负着生活重担的农民闰土,也有浮浪的农村无产者阿Q。这正是那时中国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民的生活,他们负着几千年因袭的重担,麻木无知地活着,而鲁迅,正是抱着'毁坏这铁屋的希望',力图唤起这些昏睡的人的。因之,即使在那个启蒙时期,他的思想和作品必然也是清醒的现实主义的。"这种典型的"人民性"的眼光,也被用于对郭沫若、茅盾、巴金、老舍和曹禺创作的观察与定位当中。一个证明是,对曹禺的力作《雷雨》、《日出》表现出一种少见的挑剔和指责。他说:"《雷雨》的题材本来是极富于现实意义的",作品人物的悲剧命运本来是"社会制度的残酷"造成的,但作者却把这一根本原因归咎于"宇宙里斗争的残忍与冷酷",而采取一种"悲天悯人"的态度,这样就使得他对题材的把握"不能深入",势必减弱了思想的力量;在《日出》结尾,"没有组织的工人社会运动而只有辛苦地为资本家盖洋楼的工人也就很难具象地代表光明",作品的"爱憎的强度"也会受到削弱。

  文学大师的研究,显然不仅是一般的文学史,而是在确立一种文学史秩序,也即帮助确立建国后的思想文化秩序。新民主主义理论通过王瑶的文学史撰写,成功地运用到了学术研究当中,它无疑对更多学人起到一种"示范"与"规范"的作用。

  其它几本现代文学史的表现

  1951至1957年,可以说是中国现代文学史的"丰收年"。继王瑶的《中国新文学史稿》之后,1952年蔡仪的《中国新文学史讲话》出版,1955年张毕来的《新文学史纲》付印,紧跟着是1956年刘绶松的《中国新文学史初稿》、丁易的《中国现代文学史略》,1957年孙中田、何善周等的《中国现代文学史》与读者见面。如果时间稍往后顺延一下,还有几本大学师生集体编写的文学史著作面世,它们是:复旦大学中文系的《中国现代文学史》(1959)、北京大学中文系的《中国现代文学史》(1960,初稿)、中国人民大学中文系的《中国现代文学史讲义》(1961,初稿)等。1956年以前出版的主要是个人撰写的文学史,较多杂糅了"个人"眼光和气质,所以,我们将考察工作确定在这一范围。

  张毕来和丁易是两位谨小慎微的师范大学教师。张任教于东北师大(由东北大学并入),丁任教于北京师大。张毕来的《新文学史纲》可能还早于王瑶的文学史,据说他1949年就在"东北大学讲新文艺运动史"(《张毕来:《文章与友谊》),因为偏居长春,处于学界的边缘,《新文学史纲》(第一卷)羞涩地放在抽屉中而没有像王瑶那样公之于世。原籍安徽桐城的丁易,30年代就读于北京师范大学时,参加过"一二?九"运动。1945年在四川三台东北大学任教,因支持学运被解聘。1947年后,先后在解放区的北方大学、华北大学担任教授,解放后没有去宣传部门或中国作家协会,"等级"明显低了一截,自然难免"气短"。所以,他的《中国现代文学史略》只是几经修改的"未定稿",直到1954年客死莫斯科大学任上,仍未最后"定稿"。两位学者的谨慎使其文学史远没有王瑶的书在学术界影响大,但这并不等于他们平庸,没有尖锐的个性。

  值得注意的是,张、丁因在1951年以后一系列政治运动中受到过"惊吓",在文学观上表现得比王瑶更为"急进"。1955年作家出版社出版的《新文学史纲》(第一卷),在不少方面与王瑶本有不小差异。在王瑶本中,除鲁迅一人,其他文学大师的名字没有列于各个章节的"目录",处于"无名"状态;张毕来本则频繁列入,大师的"命名"开始浮出时间的地表。丁易更进了一步,把张毕来的"专节"提升到"专章",对鲁迅等人做了更完整的历史命名。譬如,第五、第六章作者均以"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旗手———鲁迅(上、下)",第七章以"郭沫若和'五四'前后的作家"、第九章以"茅盾和'左联'时期的革命文学作家"等名之,老舍、巴金和曹禺也被列入专节的"进步作家"中。不要小看这一"变动",因为其中不仅敏感地反映了建国初期政治文化政策某种调整的迹象,更主要的是迎合了主流文化对确立新的文学秩序的急切愿望。所以,后来的文学史家倾向于把张、丁的工作看作是王瑶和蔡仪工作的进展,是进一步的"政治化"。

  和王瑶的平易、张毕来的舒展、丁易的严谨比较起来,刘绶松的文学史用字简洁、眼光到位,显示了他长期研究《文心雕龙》的心境和功底。前面几位学者在运用新时代特殊词语时的犹豫不决,在对中国现代文学及其作家做政治性判断时的"底气不足",在刘本中似乎变成了"过眼烟云",所有 "问题"都不再成为问题。仅仅从文学史的目录看,文学大师虽然基本没有"露面",但它的分析与判断应该说是与解放后形成的流行的阅读习惯最为合拍。与前面几位把鲁迅看做处于"转变"中的现代中国知识分子思想代表的观点有所不同的是,刘绶松的文学史开门见山地将其确定为"战士",鲁迅变成了一个拿着笔冲锋陷阵的战士,鲁迅不再呆在风花雪月的文学史中,他只有在中国社会学史中才更出彩。

  对照1949年以前的鲁迅、郭沫若、茅盾、巴金、老舍、曹禺评论,王瑶、张毕来、丁易和刘绶松等的文学史研究显示了明显的变动与进展。而且,由这么多优秀的文学史家参与这一工程,也说明了现代知识分子群体的迅速分化与重新组合,他们是在告别旧时代的过程中重新确认自我——对文学大师的命名,实际也包括了对他们自己的"命名"。

  程光炜,《南方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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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鏡歷史網: 杨奎松:六十年前“中国道路”夭折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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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奎松:六十年前"中国道路"夭折始末
Oct 3rd 2013, 12:29, by 明鏡雜誌


杨奎松


中共代表们显然没有注意到一个事实,那就是除苏联代表团外,与会代表多半都是以合法的身份,经过合法的渠道,从各个资本主义或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来的。他们固然抱着同情和支持中国革命成就的态度来到新中国开会,却完全没有到中国取经的想法……


刘少奇提出"中国道路"引发非议

1949年11月16日,新中国刚刚宣告诞生一个半月,就举办了一个国际会议,即世界工联亚洲澳洲工会会议。刘少奇以会议主席团主席的身份,代表中 共中央致开幕词。他在致词中首次提出了"中国道路"的概念,并概括了这条道路的基本公式:(一)统一战线;(二)共产党领导;(三)武装斗争。

刘少奇明白宣称:这就是中国人民取得胜利的基本道路,就是毛泽东的 道路。刘断言:这一道路,不仅在中国适用,对世界落后国家和民族同样适用。因为,"在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如果没有这样的武装来保护自己,就没有人民的一 切"。故中国革命的道路,也"是许多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的人民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民主所应该走的道路"。为此,刘少奇告诫与会亚洲各国代表:重要的问题是 要建立革命的军队,"在已经存在人民解放军的国家要为巩固这些部队而奋斗,而在没有建立这些军队的国家应当为建立这样的军队而奋斗"。

中共代表们显然没有注意到一个事实,那就是除苏联代表团外,与会代表多半都是以合法的身份,经过合法的渠道,从各个资本主义或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来 的。换言之,多数与会者所代表的工人组织,在本国都有着合法的身份,都在法律范围内进行活动。他们固然抱着同情和支持中国革命成就的态度来到新中国开会, 却完全没有到中国取经的想法。公开号召各国代表回国后开展武装斗争,推翻帝国主义和本国统治者,让这些代表听得胆战心惊。开幕式一结束,不少代表就纷纷找 到苏联代表团,向团长索洛维约夫激烈地表示异议甚至批评。他们认为,中国人本来只应礼貌性地致简短的祝词,怎么能在这样的会议上大谈政治问题,甚至公开提 出武装斗争和推翻政府这种激进的革命号召。他们强烈要求,绝不能把这样的发言登到报纸上去。

世界工会联合会固然是得到苏联支持的带有社会主义倾向的国际组织,但它历来都照顾到各国工会组织所处的环境和从事合法斗争的现实,从不兜售或推销俄 国革命的经验与作法。尤其二战结束后,美苏日渐走入冷战状态,双方非常注意不在对方的势力范围内挑起冲突。因此,苏联代表团也对刘少奇的发言深感不满。为 此,索洛维约夫直截了当地向中共代表团反映了各国代表的意见。但中共代表不以为然,双方的交涉无果而终。
索洛维约夫马上通过苏联大使馆向莫斯科汇报了这件事,并且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大会的决议稿没有理会中共代表的要求,只字未提与本国统治者和帝国主义 进行武装斗争的问题。中共代表团对此十分气愤,与世界工会联合会的执委们发生了激烈的争论。但后者明确告诉刘少奇等人:如果按照中共的意见通过决议,"我 们就得收拾行装,从巴黎搬到莫斯科去。因为通过类似决议之后,处在帝国主义国家领土上的世界工联任何事情都做不成了"。

结果,这次会议虽然在新中国召开,中共代表明确地表示了自己的意见,会议的决议却和以往一样,完全没有响应中共的号召。


斯大林的认可与力推

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在这种问题上一向十分谨慎的斯大林,这次却一反常态地站在中共代表的一边。

斯大林得到报告后不久,毛泽东即 以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政府主席的身份,亲自前往莫斯科进行公开访问。斯大林最初在与新中国结盟的问题上还多有犹豫,不久就彻底打消了顾忌,下决心将中苏两 国结为友好互助同盟关系。据此,他复电索洛维约夫,批评后者犯了严重的政治错误。斯大林声称:刘少奇的讲话不仅是正确的和及时的,而且应该公开发表,并应 向各国代表团通报他的意见。为了表示苏联党对中国党这一立场的支持,苏共中央机关报《真理报》还在1950年1月4日把刘少奇的上述讲话译成俄文刊发出来。
此后,斯大林迅速采取了一系列重大措施来推动亚洲各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包括资本主义国家的共产党人,学中共的榜样,走"中国道路",即实行武装夺取政权的方针。

1950年1月6日,莫斯科改变了战后与日共中央商谈好的斗争策略,它通过欧洲九国共产党情报局机关刊物发表文章,公开批评日共奉行的议会斗争政策,要求日共学中共,用武装斗争将美国占领者赶出日本。
一周之后,莫斯科又进一步发表文章,批评印共,同样要求印度共产党用武装斗争的方式实现民族解放。
在日共、印共先后被推向武装斗争的同时,斯大林在1月下旬得到了朝鲜劳动党领导人再度提出的,希望苏联批准和支持通过武力的手段实现朝鲜统一的要求。在数月前还明确反对这样做的斯大林,这一次终于表示了同意,并很快通过各种方式为朝鲜实现这一计划提供了全面的指导和援助。

也正是受到苏联方面这一态度的鼓舞,还在莫斯科访问的毛泽东也明确指示中共中央,要尽最大努力援助正在进行反法武装斗争的越南党,包括为越方人员在中国境内提供训练场所,配备武器装备,派遣军事、政治顾问,等等。

由此不难看出,从1950年开始,在中国革命成功的影响下和"中国道路"推广的作用下,中国周边亚洲各国的武装斗争都迅速扩展起来,其中尤以朝鲜战争的爆发和越南抗法战争的迅速推进最为典型且影响最大。中国以某种形式参与朝鲜和越南战争,几乎不可避免。


斯大林去世,"中国道路"暂时停摆

以武装斗争为特色的"中国道路"的推广,从一开始就遭遇了多方面的阻滞和抵抗。日本和印度的共产党人因对这一政策的看法不一,先后发生分裂。除个别 原本因文化不同具有分裂倾向的地区外,在印度这个崇尚甘地的非暴力哲学的国度中,暴力革命全无推行的土壤。而在日本这个城市化和工业化已相当发达且地域狭 小的岛国,依照中国式的农村包围城市的办法建立庞大军队和根据地,从事大规模武装斗争,也全无可能。结果,少数模仿"中国道路"走入武装斗争者很快受到镇 压,而整个党因政策转变,合法地位不复存在,国内民众原来较高的支持度,也骤然降到冰点。

在整个这一波走"中国道路"的热潮中,最具成功可能的,就是受到中苏支持的朝鲜的军事作战行动。然而,自1950年6月25日战争打响后,这场名义 上的国内战争就受到了美国的直接干预。美国除迅速出兵增援南半岛的韩国政府外,还通过联合国组成了以美军为首的联合国军进行干预。这场战争最后只是维持了 战前的地理格局,但参战各方在人力、物力和财力上都损失极大。

在这时中国周边所有按照中国革命方式开展武装斗争的国家中,只有越南党的武装斗争取得了明显进展。因为这场战争发生在中国边境线外,援助越南党的地 理优势明显,法国却远隔重洋,运输线长达几万公里,越、法之间的战争又是殖民主义和民族独立之间的战争,越南民众的同情全在越南党一边,两者力量对比优劣 明显。再加上战争发生在朝鲜战争的同时,唯一可能援助法国的美国分身乏术,在这种情况下,越南党的军事斗争才取得了较明显的成功。到1953年夏朝鲜战争 结束时,越南党已经从最初的中越边界小块丛林地带,在越南大部分地区建立起了武装根据地。

这一波推广"中国道路"的热潮,因斯大林去世戛然而止。一方面,多数苏共领导人原本即不理解、不赞成斯大林的这一主张,斯大林一死,苏共中央马上停止了对各国武装斗争的支持,转而主张实行和平共处的外交政策,希望促成国际缓和局 面;另一方面,新中国作为"中国道路"的推行者,在这一系列援外斗争过程中,虽然取得了骄人的战绩,但数十万人的死伤,无数人力、物力、财力的损失,亦成 为百废待兴的经济恢复和国内建设工作的沉重负担。特别是1952年中国开始了第一个大规模的五年经济建设计划,继续深陷于南北两面的紧张战争中,维持庞大 的军费开支也不现实。权衡利弊的结果,中共中央接受了苏共中央的主张,并不顾越南党内的反对意见,硬性劝告越南党与法国方面以十七度线为界,实现了停战与 分治。同样,中共也先后劝止了东南亚各国背靠中国展开武装斗争的共产党和分裂组织反对本国政府的暴力行动,一度全面推行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力图与这些国家 的资产阶级政府发展外交关系。


毛泽东对"中国道路"的坚定态度

然而,改变输出革命的方针,并不等于毛泽东改 变了对"中国道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意识形态观点。实际上,早在1938年11月毛泽东初步实现党内领袖地位之时,就曾明白地告诫过党内干部:"革命的中 心任务和最高形式是武装夺取政权,是战争解决问题。这个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原则是普遍地对的,不论在中国在外国,一概都是对的。"

正是基于这一观点,当1940年代初延安整 风结束,全党完全统一在毛泽东思想的基础上之后,一些中共领导人就曾公开发表文章宣告:毛泽东所开辟的中国革命的道路具有指导世界革命的特殊意义。这是因 为,俄国十月革命的道路只适用于资本主义国家,而中国革命的道路却是适合于一切殖民地半殖民地落后国家和民族的一条解放道路。

在1949年5月,即刘少奇上述讲话半年之前,也是朝鲜战争爆发一年多前,毛泽东也针对这条道路的普遍意义表示过看法。他当时针对朝鲜问题有过一段 谈话,明确认为武装斗争是实现落后民族解放的唯一途径,哪怕中国可能会卷入其中,也是必要的。他告诉过朝鲜党的代表:朝鲜目前虽没有解放全朝鲜的实力,但 这个时机是一定会到来的,朝鲜党、军队和人民应做好思想准备,等待有利时机的出现。在毛看来,一旦中国自身完成了统一的军事作战,美国人又离开了朝鲜半 岛,比如1950年上半年,就可能出现有利时机。到时候,即使有国际干预,我们也能迅速派出精锐部队给予朝鲜党有力的支持。

由上可知,即使是在推行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外交方针的情况下,毛泽东和中共领导人对世界革命和"中国道路"经验意义的看法,也是不会改变的。 1954年,英国共产党为了能够把《毛泽东选集》翻译介绍给英国民众,同时又不致因毛泽东文章中对暴力革命和战争手段的强调引发反感,主张删除相关论断, 毛泽东得知消息后,当即表示了强烈不满的态度,坚持对这一原则性观点绝对不能做任何删改。这件事也可以清楚地看出毛泽东对"中国道路"的坚定态度。

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当苏共中央领导人赫鲁晓夫全面提出"和平共处"、"和平竞赛"和"和平过渡"的政治外交方针之后,毛泽东对这些新的苏联领导人的不满也逐渐溢于言表。他开始告诫党内干部:要警惕苏共领导人放弃暴力革命道路的倾向,暴力革命是共产党人手里最有效的,也是唯一能够取得胜利的"刀子"(武器),放弃对帝国主义、资产阶级的这一革命手段,就意味着放弃了这一制胜的法宝。


对邻国的援助逐渐停止

1958年,越南党因看不到在自己主导下实现和平统一的可能性,再度恢复武装斗争,毛泽东表态支持。紧接着,中苏围绕着要不要对美缓和发生争论,苏联在中印边界冲突问题上态度中立,进一步加深了中苏两党的意识形态分歧。

1960年4月,中共中央借列宁诞辰90周年之际,公开发表《列宁主义万岁》的政论文章,阐明了坚持暴力革命和阶级专政的原则立场。随即,针对印度 当局纵容西藏分裂主义势力和蚕食中印边界争议地区的情况,毛泽东不仅下令越境打击印军,而且从此改变了对中立于美苏两大阵营之间的各国资产阶级政府的统战 态度,逐渐转向了"三斗一多"的方针,即对帝国主义、修正主义、各国反动派坚决斗争,绝不缓和;对亚非拉各国人民革命斗争的援助只能多,不能少。用周恩来的话说,中国已经成为世界革命的中心,我们必须担负起领导的责任,当仁不让。

既然要由中国来领导世界革命,那么毫无疑问地"中国道路"又再度成为中国对外输出革命的最核心的内容了。国防部长林彪为此专门组织写作班子,发表 《人民战争胜利万岁》的长文,系统总结中国革命经验,把当时的世界局势和中国革命的地理状况相类比,认为帝国主义就相当于城市,落后国家和地区就相当于农 村,世界革命理当按照"中国道路",到处开展武装斗争,实行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由星星之火而渐成燎原之势。

其实,说到底,所谓"中国道路",核心就是一个"打"字。对此,毛泽东讲得很明白。"文革"开始后,他曾明确讲:各国革命的关键是要开展武装斗争,"苏联道路也好,中国道路也好,十月革命不就是打么。什么道路?打就是道路"。

正是依照这个"打"的部署,从1960年代开始,中国把联络和援助的目标全面转向了各国激进的小组织,采取接进来、送出去的方法,在中国内地建立训练基地,学习中国革命的理论和经验,以及各种武装斗争的技术和战术,再援以金钱和武器,送他们回去开展革命。而"文化大革命"的发动,包含着一个很重要的目标,即把中国进一步树立成世界革命的样板,广泛传播毛泽东革命思想,并且向各国输出中国式革命的对外政治意图。尤其是对周边容易援助的各国党,这类道路的输出就更是驾轻就熟了。

以1954年后与中国关系最好的东南亚邻国缅甸为例。"文革" 一开始,中共中央就基于上述意图,批准并协助来华十余年的缅甸共产党人和少数民族武装力量回缅甸去开展武装斗争,建立根据地。和当年对越南党一样,中国政 府在1954年实行和平共处外交方针时,曾停止了对它们武装斗争的支持,并把其中相当多数无法在缅甸合法生活的青年骨干分子,撤进中国来,分别安排在远离 云南边境的四川和贵州农场中劳动生产,并为他们中大多数人介绍了中国姑娘,帮他们在中国安了家。但这个时候,毛泽东因为相信只有重新推行"中国道路",才 可以造成世界革命的大环境,故决心要在周边国家进行此种实验。缅甸被选为试验的重点国家。早年撤到中国来的缅甸武装斗争人员自然又被安排受训,然后送回国 开展斗争。

为了保证这些人员能够安全回缅,以及缅甸的革命者能够集体到中国来学习军事和进行装备,中国军队还专门组建了训练营,组织后勤补给基地,成立了武装 护送部队,甚至不惜化装成缅共游击队,直接与缅甸政府军作战,以掩护缅共人员在中缅边界地区的进出。可想而知的是,这样的"中国道路"的试验,其成功的可 能性究竟会有多大。

做过缅共中央高级干部的杨美红介绍说:当时缅共所在之地全都挂的是毛泽东和林彪的画像。不但挂像,每天还必读毛主席语录,对着毛主席像"早请示、晚 汇报"。缅共人民军穿的衣服、用的枪、吃的粮食,都是中国的。缅共部队中都派有中国的军代表。军事训练营地最初是设在中国云南境内,后移至缅甸境内……

"中国道路"在中国能够成功,纯粹是中国自身的内部和当时特殊的外部条件所造成的。若相信这一道路可以用之四海而皆赢,在今天看来,实在是一厢情 愿。其实,毛泽东自己反复讲过,中国革命的经验,首要就在于把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理论,与中国具体的实际相结合。毛泽东曾经再三表示过反对照搬苏联的经验, 然而,却又格外迷信自己的经验;对中国的事情不管对错都要照自己的方法来办,对外国的事情也要比照自己的经验和意志,来判断是非对错,甚至推而广之。毛泽 东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抱怨这些小党"不争气",转而去和美国打起交道来了。毛泽东去世后,中国要对世界开放友好,重点转向经济建设,再度放弃支持缅共 等小组织的武装斗争,不可避免。

1979年底,中共中央召见了缅共领导人,宣布了中方的决定:给缅共5年的过渡期,从1985年1月1日起,中国将全部中止对缅共的援助。随后,中 国顾问团和参加缅共斗争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官兵全部撤回了中国。缅共内部顿时人心浮动。若是读过杨美红的回忆,读到那些曾立志要为实践"中国道路"而牺牲的 人们,最后竟因失去援助而绝望自杀的情景,相信一定都深感震撼并扼腕不已。杨美红这样表达自己的感慨:"真是壮志未酬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沾襟。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梦!"



杨奎松,《同舟共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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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鏡歷史網: 與虎謀皮推中共政改,憲政就是反一黨專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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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ct 2nd 2013, 20:58, by 明鏡雜誌


北京知識界人士紀念朱厚澤發言紀要(4)



《新史記》雨蒙 記錄整理



前中宣部長朱厚澤先生病逝三周年,一批知識界人士自發在北京舉行紀念沙龍,每個人的發言都是對當今權貴資本主義壓制思想自由,泯滅真理和真知的聲討,是對新"文革"的範本——中辦9號文件的聲討。


憲政就是反一黨專政


楊繼繩(新華社高級記者,《炎黃春秋》副社長)



朱厚澤去世三周年了,對他個人回憶已經寫了很多,他最關注的是中國向何處去,咱們今天討論的主題應該放在"中國向何處去"上。

十八大以前大家有很大的期待,希望中國能進行政治體制改革,面對很多尖銳的矛盾,不政改可能走不出困境。對新一號抱著很大期待。但新一號上台以後,我們期待就落空了,出現了一系列值得憂慮的情況。

剛才曹思源說,中宣部帶頭反對憲政,不對,不是。中宣部是聽話的,誰在台上就聽誰的,如果不聽話就倒台,像朱厚澤。說中宣部反對憲政是不對的,還是整個的大形勢、大潮流,"一把手"。這個"一把手"是不是沒有理智?是不是不讀書的傻瓜?不是,他上台前幾年就是王儲,王儲就琢磨我上台以後幹什麼?他一定聽了各方面的意見,包括我們的意見,包括德華跟他講了很多。為什麼他反過來了,逆潮流而動?我想有他的想法,當然有既得利益集團的利益所在,也有他新的想法。

所謂政治改革的底線,就是最後實現憲政民主,也就是解決一黨專政問題,這個問題共產黨是很難解決的。1982年就有人說過,要共產黨搞政改,是與虎謀皮。我已經寫到書上去了。為什麼這樣?這要解決"共產黨萬歲"的問題,這個問題非常尖銳,有利益問題,利益太大了,但更主要的有理性上考慮,假如一把手上台後,他幾年的考慮,幾年的思考,各方面的意見聽了以後,最擔心的就是說如果共產黨離開了政權,出現權力真空,中國就會出現混亂。這麼大國家,有西藏問題、新疆問題,各民族之間發生矛盾,這樣一混亂下去可能十年二十年解決不了。第二個,"茉莉花革命"的國家,沒有一個給我們提供很好的參照,出於這種憂慮,再加上既得利益集團的阻礙,所以他就做出了這種向左轉的選擇,向左轉的選擇是要很大的勇氣的,這種勇氣是他的一種考慮。

我們怎麼考慮?我們就反過來想,他這一套行不行?所以我們寫文章說,不行!我們就告訴他,改革危險,不改革矛盾激化更危險。我們怎麼防止突變性的混亂?這就需要最高當局自覺地、自上而下地推進漸進型改革,這就是中國的福祉。所以2013年這一年,我們又叫做憲政年,從開年我們《炎黃春秋》第一篇文章就提出憲政問題。《南方周末》的"憲政夢"砍掉了,那個夢沒有做成,而我們的文章發出來了。從開始到現在,一直爭論很激烈。現在反憲政文章,包括楊曉青的文章我看了,她前面講了事實,說憲政是反共產黨的,對,憲政就是反一黨專政的。憲政最大的障礙就是共產黨。這個問題非常尖銳地擺在面上了。


在80年代、90年代,1992年前後,經濟改革最尖銳的矛盾,是產權,所有制改革。爭論很多年都不敢否定產權問題,最後1992年突破了。現在這個一黨專政的問題,是共產黨中國前途的很關鍵的問題,一直不敢講。記得是1990年吧,李慎之給我寫過信,他說"我們自由主義者底線無非就是憲政民主吧,但這話不能說出口。"這封信後來被南方的王卓看到了,左派老先生,我的朋友,他把信拿給廣東很多左派看,"好東西,好東西,我們抓住狼尾巴了,他們說不出口,我們千萬不要讓他們說出口。"就是不讓說出口,一直很多年說不出口。後來到了2008年賀衛方在西山杏林山莊會議上說出來了,立刻掀起"批判西山會議"的風潮。現在可以說出來,而且文字上寫出來,這就是進步。所以我們現在不僅要說出口,還要根據現實,就希望大家努力,告訴我們當今,你們那老一套是不行的,是危險更大的,這就是我們的工作,我們的工作就是用筆桿子寫出來,口頭講出來。希望他提高改革的自覺性,只有憲政民主才是唯一的出路。(《新史記》1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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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鏡歷史網: 让本能冲破牢笼——文革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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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本能冲破牢笼——文革杂谈
Oct 2nd 2013, 20:49, by 明鏡雜誌

启麦来稿

  
  一部人类文明史,似可大致地看作思想解放的历程。东西方都经历过漫长的钳制、禁锢。西方,自文艺复兴开始逐渐松动,过程比较平直;中国,则晚至辛亥革命才有所开放,一度颇有自由,后又迅速收紧,在文革中陷入不亚于中世纪的黑暗。

  四大文明古国长篇大论地记录思想、开班授徒传播文化,时间上相差不远,内容也不外如何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名曰"理想主义",规定了许许多多的自我约束。各地的宗教,则充斥形形色色的禁欲与修炼。如此两三千年,人类活得既烦且累。回头看去,可以视为尝试建立一套适合人性的社会制度、生活方式的试验与努力。可能是因为到达现代文明之前是野蛮和蒙昧吧,古人很容易地承认了自律的必要性,还开发出各种各样协调一致的理论和制度。比如欧洲政教合一的中世纪,中国的封建制度、儒家学说等等。不惜作茧自缚。

  然而,在以百万年计的进化过程中形成的人性,本能地要求自由挥洒、无拘无束。区区两三千年的教育、修行对之无可奈何。经过文艺复兴、工业革命,欧洲人渐渐发现,人生苦短、来世无踪,还是让意识形态、社会制度适应人的本性吧,不要扭曲了本能。于是,他们的社会剧烈动荡起来,历史进程加快了步伐。什么殖民主义、种族歧视、共产革命、世界大战……无不各显其能地张扬人性。几百年波澜起伏,西方的社会面貎、生活形态才能成就现在这个物质发达、艺术丰富,无所顾及、为所欲为的样子。

  苦难深重的中国则晚了他们一步。帝制持续到1911年,随后的中国虽然处于半封建、半殖民地状态,思想和制度的桎梏却松驰了下来。在列强入侵的间隙,甚至闪现过科学、教育、民主、富裕的影子。但是,旧时代的沉渣与新时代的糟粕,阻碍国家富强、民族独立。如果"历史留下的是结果而不是可能性"一说可用,则缓慢的社会改良不敌激烈的所有制革命,就是人民的选择、历史的规律了。为了"超英赶美,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我们放弃了自由发展的可能,心甘情愿地戴上意识形态的枷锁,满怀期望地在新的封建思想和制度下,开始了新中国的建设。

  与中外古今的历史进程相比,中国的社会主义革命开展的既快速又顺利,只因"中国出了个毛泽东"。长期研究与实验,毛把人性参透。他深知,人的一切行为都受思想支配,只要信仰上他的主义,就可以任意驱使这亿万民众了。毛在长征中掌握了军队,一俟在延安站住脚,就开展整风运动,用《六大以前》和《六大以后》树立正统、统一全党的思想。首先在党内和解放区,继而在全国全民范围,统一思想、统一意志、统一步调、统一行动。辅之以统购统销,掌握了全国的工农业生产资料;户口配给制度,控制了全民的生活资料;严管社会舆论,筛选资源……。正当世界潮流趋向自由、民主、多元之际,毛泽东却能顺畅地反其道而行之,由于他打出的是强国富民的旗号。

  老百姓并非不想任意而为。怎奈,有人因压抑已久、人性麻木、丧失了自我;有人因求成心切,为了国家民族复兴宁愿牺牲自我;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则"不知有汉、何论魏晋",根本没有选择发展方向与道路的意识。毛泽东也者,非常人矣:你若附庸风雅,他则吟诗填词;你若看重学识,他则谈古论今;你若急于建设,他《论十大关系》;你是读书种子,他就拿出哲学篇什;你推武略文功,他则"用兵如神";你想改造社会,他组建了"伟大、光荣、正确的党"……。在战火中壮大的共产党,本来人才济济,毛泽东的才干能力又远在诸领袖之上。百姓不把他奉若神明、身不由己地供他调度也难。掌握了如此亘古未有的庞大资源,毛泽东能不理想抱负无限膨胀、战天斗地与人奋斗,固执己见发动文革吗。

  有人说,自然界中的物种,个体群体虽然在地球上星罗棋布,以种群论、在历史的尺度上,其进化变异的速率基本同步。所以,我们只能看到东北虎、华南虎看不到剑齿虎;只能看到亚洲象、非洲象,看不到猛犸象。因为,地理地质气候决定物种存亡。人类社会的进步规则也大致地可以援引这种"大环境"现象。文明文化的历史阶段上,东风西土,社会制度、思想意识所差之百几十年,在以万年计的人类历史上,忽略不计也罢。

  再者:另一个现象早已引起注意:独居动物比如猫狗,生活习性、智力水平基本一致;推测其有尚不为我们所知的遥感通讯、交流方式。何况群居动物如人类者,虽有国界相阻、主义区隔;明里暗里的关注、交往、了解,千丝万缕。铁幕如苏联、竹幕如中国,都封锁不了冥冥之中主宰的意愿、蠢蠢欲动于每一个细胞的本能。从压抑中释放,只需一个契机。人类文明已到人性释放、本能活跃的时代,如孙中山先生所说: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先行后至,相差不了多久。因为,史上付出的牺牲和现今放任自流,历史意义都是试行建设最好、最适宜的社会与生活。

  文革,人人戴着紧箍咒,人性的遏制程度,古今中外无出其右。譬如初期破四旧、立四新,血统论还不算,进而狠斗私字一闪念,灵魂深处爆发革命。却没有相应的平衡或补偿,连体制内的"社会主义新天地、新文化"也没有像样的成品,最终闹出物极必反,理所当然。

  没法推测毛泽东晚死几年中国会怎样,只消看看文革一结束,人们的思想像蜷缩的弹簧,猛然蹦开、随即无限伸展,就知道,一切都是有限度的。短短二三十年,国人的意识就从迂腐滞后,一跃而为世界瞠目、全球领先。悬想我们的后代捧读中国历史:古代尚可不算落后,近代就耻辱得令人汗颜了;经过抗战,内部动荡加剧,生活水平、社会制度、个人尊严等等方面,与外界有些国家距离日益拉大,心中不免上火着急;到了文革,暗无天日得找不到出路;不忍卒读正待合卷之际,偶然看到下一段,中国发生了突变,从落伍一跃而至前沿云云。既然事有因果、历史延续,文革那些年付出的代价,可以算是飞跃前的准备、历史上的贡献了吧。至于那其中的痛苦和悲剧?谁让我们民族的命运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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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鏡歷史網: 这是最后的斗争——文革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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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后的斗争——文革杂谈
Oct 2nd 2013, 20:50, by 明鏡雜誌

启麦来稿

  
  经过几十年战争、内乱,新的国家建立起来了。此时,社会思治、民心思富。途径大约两个,一是师从苏联;一是效仿欧美;而且都有相当的社会基础。这是外人、后人远远观望中国时的臆测。身临其境、了解情况者知道:1949年时的中国只能走社会主义道路,没有任何其它选择。

  中共政权在苏联帮助下取得,指导思想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割据江西时就建立了苏维埃,党团是布尔什维克、军队是党指挥枪。苏美处在冷战前夕,美国是国民党的后台老板,背靠苏联资源无限……。投向欧美,不仅无法向党内交待,也没法对斯大林解释。苏共是天然盟友、美国是现成凝聚民心的敌人,"对苏一边倒"毛泽东从来没有犹豫过。这不仅是他基本队伍的机制、思想方法和行为方式的必然,而且由于他的理想抱负尚待全面开展,取得政权只是其"万里长征的第一步",还有一系列社会改造计划有待实施。

  在长期战争中训练出来的军队和共产党共青团,组织严密、令行禁止,影响遍布各个阶层行业、远近城乡。如果在华实行民主政治、自由经济,这支力量就完全浪费、甚或反咬毛泽东一口;继续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则是一笔无可比拟的社会资源、一支战无不胜的政治力量。这份财富,是毛泽东的政治生命线,采取各种方法使之巩固、扩展、提升,意在其庞大、长远、多重政治计划的落实推行。

  毛泽东追逐权力的欲望之强,不亚于古今中外的任何政治家。因为没有这个工具,他的事业就无法开展。对于将相王侯,毛泽东岂止平视、甚至轻视:"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他们的眼界与胸怀,不出创业守成的窠臼,事功以朝代为限,毛泽东则意在改变、更新文化传统,在中国建立一套新思想、新文化、新风俗、新习惯。洋为中用、古为今用,马列主义与毛泽东思想相结合云云。只念文明文化可以传承千秋万代,忘记了那是在民族的历史进程中、自然变化、缓慢成长的。

  进城之后的社会局面远远大于解放区、根据地。虽然抓得紧、控制严,经济建设、文化遗产、民风民俗……,还是很容易分散革命的力量、改变政治的走向。这时,毛泽东最大的敌人是人性中追求安宁、充裕、丰富生活的本能。毛泽东把它形象化为:拿枪的敌人消灭之后,不拿枪的敌人依然存在;他们会用糖衣裹着的炮弹,向共产党发动拼死的进攻。毛泽东认为,安逸会消磨革命斗志,富裕会制造贫富差距,等于资本主义复辟,让中国的老百姓遭二茬罪、受二遍苦。

  而保卫革命果实、继续未竟的事业,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可以同时进行,就像练兵为了打仗、战场也是最佳练兵场。于是毛泽东等便接二连三地发起政治运动,维护革命成果、壮大革命力量,同时把社会主义事业引向经济、生活、意识形态的更深处。虽然毛泽东没有说过。也许他已经意识到,此时,他正在与自然规律做斗争:当时的中国呈现复杂的现象、前景迷离。社会上,高涨的无产阶级革命精神与封资修的文化艺术、生活追求同行并存;雷锋、王杰、欧阳海与帝王将相、才子佳人、城市老爷,对人民大众具有同样的吸引力。两股势力:党政军工青妇与积淀千年、渗入骨髓的传统文化,趋向旗鼓相当。社会发展的政治方向显然要朝权重较大的一面走下去。而苏联和东欧,已经丢掉了列宁的旗帜,把共产主义庸俗化成"每天都有一盘土豆烧牛肉的好餐"。中国来到了岔路口。

  饱暖思淫欲,个人、群体概莫能外。人性贪图安逸像水性就下般自然而然。这样的人组成的团体,虽有理想的灌输、严明的纪律,也难成铁板一块。权力的腐蚀类似化学反应,不但无法阻止还由此及彼。民间小农意识、市侩思想大量涌现,党内生成了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迅速侵蚀着毛泽东的政治班底。一向受到重视的美国人的预言:和平演变将发生在中共第二代、第三代身上,时刻敲打着毛泽东的神经。主张居安思危的毛泽东面临那样的内外局面,能不安排下大的动作,殊死一搏、力挽狂澜?

  崛起于草莽之间的毛泽东,一生信奉王安石的三不畏:"天命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并发展出了"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欲与天公试比高"。那时,毛泽东的胜算在于,经过革命战争洗礼的党和军队、十七年教育的全国人民,虽然受到封资修的吸引、革命意志有所动摇、斗争方向有所疑惑,但是,整个社会的道德标准还是毛主席教导,价值观念还是革命事业,行为方式还是阶级斗争,此乃启动文革的真言咒语。如果小打小闹、甚或观望等待下去,力量对比彼长我消,可能坐失最后的机会。眼睁睁地看着"睡在我们身边的赫鲁晓夫"爬起身来,施施然洗漱更衣、磨刀霍霍,拉开房门冲向广大群众……。

  所以,当毛泽东看到亿万群众革命之心未泯、热烈响应其号召,一举摧毁了党内资产阶级司令部的时候,欣慰地说道:"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对于巩固无产阶级专政、防止资本主义复辟、建设社会主义,是完全必要的、是非常及时的!(语见1968年10月31日《中国共产党第八届扩大的第十二次中央委员会全会公报》)他老人家有没有意识到:掐断了物质享受而没有补偿,透支了革命干劲而没有止息,等于竭泽而渔,久之会导致破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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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鏡歷史網: 积贫积弱的晚清屡次支援别国:60万石米接济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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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贫积弱的晚清屡次支援别国:60万石米接济日本
Oct 2nd 2013, 20:44, by 明鏡雜誌



无法想象一个久病之政府,能热心地帮助他国;积病而孱弱的晚清帝国,在风雨将来、财政入不敷出的窘境下,曾经屡屡对他国灾害施以援手……


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二月,清朝政府"颁帑十万助赈日本灾"。这样规模的经济援助是中日甲午战争后,中国对日本的首次援助。———在《清史稿》记述此事的这寥寥数字中,两个字眼"颁"、"赈",煞有意味。

清政府第二次援助日本是在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九月,"壬寅,日本以水灾来告,输江、皖、浙、鄂诸省米粮六十万石济之"。若细看清朝历史,晚清一直是把大米类同战略物资来对待,严禁输出,尤其是在本国饥荒灾难之年。

1907年恰是中国的灾荒年,但是,晚清政府依然怀着"国际情怀",赈济日本六十万石大米,实在是很拽人眼球的。于是,这在《清史稿》里记得清清楚楚。

1908年12月28日凌晨5时25分,意大利西西里岛的墨西拿市发生7.5级地震,墨西拿人口的一半,约7.5万人丧生,另外,西西里岛已成废墟的村庄和在意大利本土,还有7.5万人丧生,总计丧生人数15万之多,震惊世界。

清政府没有袖手旁观,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十二月,"癸酉,义大利地震灾,出帑银五万两助赈"。

此外,晚清政府对海外的华人也体现着祖国的"关心"。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三月,美国旧金山地区发生8.3级地震,清政府也没有置之不理,"丁酉,美国旧金山地震,颁帑十万赈华民"。

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九月,广东周边地区发生了飓风灾害,"乙卯,发广东库储十万赈香港及潮、高、雷、钦、廉属风灾"。其时的香港虽已是英国殖民地,但灾难当前,中国政府并没有置之不理,依然视为子民。

其实,看1905年-1908年的中国,饥荒、灾异几乎遍地皆有:东三省饥荒,江苏、贵州、云南水灾,太康风灾,镇番暨巴燕戎格(古城,位于今青海化隆巴燕镇)雹灾风灾,会泽潦灾,荆州水灾,英吉沙尔(今新彊英吉沙县)水灾雹灾,广东水涝灾,武陟水灾,徐州、海州、淮西、安徽水灾,湖州涝灾,江宁、扬州水灾、直隶水灾等等,多数省份都需赈济。

从《清史稿》卷二十四的记载:"以旸雨失时,偏灾屡告,懿旨饬君臣上下交儆。"可见当时灾情之严重。不仅是天灾,其时,各地剿匪的大笔军饷开支也是清政府在正常行政开支之外的一项沉重财政负担。

为什么在这种窘况之下,清政府还积极地搞国际援助呢?

两次鸦片战争以及甲午战败,尤其是1900年之后,清政府逐渐认识到,实行改革,融入国际社会刻不容缓。

在光绪年间,清政府参加的国际社会组织有万国保和会、万国禁烟会、万国红十字会等,更多的是清政府与外国签订的数量繁多的国际条约。这促使当时的晚清中国与国际社会的接触日渐常态化。这是中国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都没有过的。

其次,在屡遭国际列强势力打击,屡战屡败、积贫积弱的情形之下,晚清政权很想融入国际社会,从而学习国际经验,实现社会改良进步,以达到巩固满族统治的目的。

可以说,光绪末年的晚清积极谋求着国际社会的认同,然而,光想光说是不行的,这就需要通过多种方式来改变自己的形象,国际援助,发扬爱心,也算是一个抓手吧。

当然,中国传统美德中的急公好义情怀,也发挥着作用,推动晚清中国开展国际援助,广开视野。然而,历史证明,晚清中国的国际形象,并不是仅靠对外的金钱捐助,就可以改变的。

李晓巧,《羊城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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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鏡歷史網: “文革”中我接触的几位右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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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中我接触的几位右派
Oct 2nd 2013, 20:41, by 明鏡雜誌


       我出生在1957年。那年正是"反右"年,全国打了55万右派。这也许是我与右派的一种"缘分"。长大以后,与几位右派有过接触,从而对这些右派有了些感性认识。现在写下来,也算是是给那次"史无前例"的"运动"增添一点史料吧。


  我接触的第一个右派,是上大学以前在黑龙江海伦县乡下粮库做临时工的时候。这位右派姓崔,我已经不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因为当时我周围的人都叫他"崔大学"。他的年龄大概与我的父母亲相近,我称他为"崔老师"。"崔大学"原是大连一个矿上的建筑工程师,被打为右派后,发配到我家乡的乡下。那时全公社没什么人懂建筑,所以公社要建设复杂一点的建筑,都要请他来看看、指点。有一段他也在粮库做临时工,指点粮库修建较大的粮食仓库之类的事情。给我留下极深印象的是一次我与崔老师一起到县里出差,好像是为粮库购买什么东西。崔老师每到一处新的地方,都喜欢围着房子外面转一圈,然后再在屋里看一圈。看完之后,对我说这房子哪好哪不好。可惜这些话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因为我不仅对建筑毫无所知,而且只有十七八岁的我,即使对普通的民房也是了解甚少。多年以后,我才懂得崔老师对专业的热爱,即使是最普通、简单的房子,他也不会放弃研究的机会。当然,今天我也明白,即便是最普通的民房,如何做到美观、舒适、符合民族文化习惯而又现代化,又节省能源,等等,有大学问。


  我第二个认识的右派姓李,我周围的老乡都称其为"李大学",也是我在乡下时候的事。准确的说,我是通过李的侄儿了解李大学的。李大学的侄儿与我一起干活有几个月,因此了解了不少李大学的情况。李大学原是河南某地的工程师,1957年被打成右派后下放回黑龙江老家种田。在河南的时候,他已经处了女朋友,那时不叫女朋友,叫"未婚妻"。他未婚妻的哥哥是位军官,李大学被打为右派后,这位军官强令两人断绝了关系。我后来曾写过半篇小说,其中的一个场景写一个右派从城市下放回乡村老家,他的未婚妻到车站送行,两人即将永远分手,天下着蒙蒙细雨,两人的脸上流着泪,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这一场景就是依据李大学的遭遇写的,可惜我不是作家的料,小说没有完成。李大学回故乡,本是投奔他弟弟,可他弟弟却不幸病死,留下妻子和几个未成年的孩子。后来,李大学就和弟媳结了婚,把弟弟的孩子养大成人,和我在一起干活的小李,就是他弟弟的孩子。我在那篇没有完成的小说中,也写了这一情节:两个苦命的人结合在一起,相依为命,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大了,可男的又患上了绝症,女的痛不欲生,男的在昏迷中回忆自己的往事......。文革结束后,右派改正,李大学被安排到粮库,成了正式职工,算是勉强有个归宿。


  我接触最多,了解也最多的,是我工作的湖南师大历史系的文元珏先生。文先生被打成右派后,全家下放到乡下。文先生被监督劳改,没有任何收入,妻子和孩子生活没有着落,文师母竟常年带着孩子讨饭为生,还要照顾文先生。在那个年代,本是才华横溢的文先生受尽了苦难和屈辱。右派改正之后,文先生回到湖南师大工作,可是上头规定,他的子女只准带一个回长沙,文先生只好带最小的女儿回长沙,其余三个子女就永远留在了乡下!我不知道这规定是什么人作出的,难道这些人自己不是爹娘生的吗,他自己没有儿女吗?试想文先生的事情如果是在我们身上,我们如何做这残酷的决断!


  我认识文先生已是八十年代。我加入民盟后,文先生是民盟湖南师大文科支部的主委,我在他的支部,后来,我当师大民盟副主委,常看望老盟员,因此我们常见面。因为我(筒子楼)隔壁唐自斌老师与他同一个教研室,他到唐老师家聊专业的时候,也常到我家坐坐,海阔天空地聊上一阵。文先生博闻强记、知识丰富,学问在湖南师大历史系是极出色的,历史系的一些青年教师,如我、丁笃本、胡任敏等对职称还不如我们高的文先生极为敬重,我也常向他讨教一些问题。


  文先生虽然恢复了工作,但因只有一个人的工资,还要资助留在乡下的儿女,所以生活非常艰苦。我认识文先生的时候,文师母身体不好,下肢瘫痪,家务事、照顾文师母,全是文先生一个人做。他常穿一件破旧的灰蓝色大衣,来往于湖南师大校园之中。


  大约九十年代初,文先生生病,按他的资格,他可以住干部病房,待遇好,有卫生间,我们也曾几次这样劝他,可他坚决不肯住干部病房,他说这样糟蹋国家的钱,而他对国家没有什么贡献。他坚持住在有七八个病人的普通病房,这病房加上陪护的家属,一个屋子会有十几个人,条件很差,屋子气味很不好。一辈子受委屈的文先生,竟然是这样想法。每当想起这件事的时候,我都觉得我的心在滴血,我常想,文先生这样一个有赤子之心的人,当初到底为什么把他打成右派?是谁把他打成右派的?这人后来有没有向文先生道歉?或起码有一点后悔之心?有没有一点的反思?

  老年的文先生和文师母相依为命,生活艰苦却很温馨。文师母身体瘫痪,却是文先生生命的支柱,九十年代后,文先生几次住院,但都能化险为夷。可是,文师母的身体日渐恶化,生活的折磨早已将她的身体透支,如果没有文先生的细心照料,恐怕早就不行了。在一次回老家之后,文师母突然去世。文师母去世之后,我觉得文先生失去了生命的支柱,也失去了生的意志。不久,文先生也与世长辞。

  我前面说过,文先生才华横溢,学问优长,如果不是打成右派和二十年的劳改生活折磨,他可以为我们社会为国家创造出更多的精神财富,培养更多的学生。

  如今,反右运动已五十年,当年的很多右派都已经作古,但愿天堂里不会有政治批判运动,愿文先生们在天堂能够安宁地作他喜欢的学问,放心地发表他的言论!

  迟云飞,新浪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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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鏡歷史網: 征婚广告的历史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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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婚广告的历史变迁
Oct 2nd 2013, 20:38, by 明鏡雜誌


  在信息化程度越来越高的今天,利用媒介征婚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儿。近年来,网络婚介占据了婚介市场的大半江山,类似"非诚勿扰"那样的"征婚秀"甚至成了最走红的电视节目。而回顾历史,媒体上那些最早征婚广告的出现,无不伴随着社会的巨大变迁和人们思想观念的深刻变化。


  1.17世纪末英国出现第一则征婚广告

      征婚广告,是指"征婚者将自己和对所征配偶的信息发布在诸如报刊、电台等公共媒介或公园、市场等公共场所上的广告方式"。

  征婚自古就有。而把征婚启事登载在杂志、报刊等公共出版物上,要首推17世纪末的英国。

  1695年7月,伦敦财经双周刊《家政与经商》杂志上,在阿拉伯种马出售和鞋匠学徒招聘的广告中间,夹着一段四句话的广告:"某男,30岁,家产富足,希望寻找一位家产不低于3000英镑的年轻女士。"这则广告标志着世界上第一则报刊征婚广告的诞生。顺便说一句,当时拥有3000英镑家产,绝对算是富裕家庭了。

  历史上首例征婚启事,结局到底如何已无从考证。但出版商们却嗅出了其中的商机。那是一个商业和广告业蓬勃发展的年代。截至1710年,在英格兰注册的53家报纸中,每家都登了征婚广告。刊登一则广告的费用高达三先令,是一个女仆两个星期的工资。这就意味着大多数刊登广告的人都是中产阶级。

       英国社会学家安东尼·吉登斯认为,征婚是近代末期自我商品化之后出现的。第一个征婚广告说白了就是在"婚配"的题目之下,一个男人就财产和一个女人讨价还价。

  征婚广告从诞生之日起,就是对传统思想观念的冲击。而在这个过程中,传统男权社会下的女性要付出更多的代价。1727年,一位名叫海伦·莫莉逊的英国妇女,在《曼彻斯特刊》上登了征婚广告,声称要找一个如意郎君,并提出三个条件:诚实勇敢;多才多艺;体贴女性。可是,这位勇敢的女性第二天就被警方拘留了,原来那时在报刊公开征婚触犯了英国当时的法律。舆论哗然之下,市长把她送进了疯人院。

  1820年左右,英国人忽然间对家庭名誉前所未有地关注起来,这让中产阶级女性有几十年时间都不再刊登征婚广告。同时,男人的需求也发生了改变,随着照相术的发明,征婚启事开始要照片了。

  西班牙大流感和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男性的人数急剧减少,到1921年,英国的女性比男性多出170万,传统随即打破:女性发布的广告第一次超过了男性。1915年一份征婚广告上写道:女士,未婚夫身亡,乐于嫁给完全失明或者在战争中致残的军官。

  20世纪50年代,美国首次把婚恋节目搬上了荧屏,各国的电视人对婚恋节目进行过不同的探索,演绎出不同的节目形态。现在世界各国婚恋节目的形态多达数百种,抢占了征婚广告的风头。


  2.章太炎是中国最早的征婚者之一

  《大公报》是中国近代报纸中的代表, 中国最早出现的征婚广告就刊载在《大公报》上,之后包括其他媒体都相继有这类广告。

  中国媒体上的第一则征婚广告刊登在1902年6月26日的《大公报》上,内容如下:"今有南清志士某君,北来游学。此君尚未娶妇,意欲访求天下有志女子,聘定为室。其主义如下:一要天足;二要通晓中西学术门径;三聘娶仪节悉照文明通例,尽除中国旧有之陋俗。如能合以上诸格及自愿出嫁,又有完全自主权者,勿论满汉新旧,贫富贵贱,长幼妍媸,均可。请即邮寄亲笔复函,若在外埠能附寄大箸或玉照,更妙。信面写AAA,托天津《大公报》馆或青年会两处代收。"
  
       第一则征婚广告登出后就引起两种相反的回应, 一是在当年的7月27日《中外日报》转载了这则广告, 并加了一个标题《世界最文明之求婚广告》, 暗示出对此的赞成之意。二是当时中国著名的女权运动领袖林宗素女士见到这则广告后,给《中外日报》写信猛烈抨击此事,站在女性的立场上,重点指出这则广告中只提对女性要求的大男子主义思想。

  至于"南清志士"后来是否找到了自己的意中人,《大公报》没有再做后续报道,我们已无从得知。

  近代民主革命家、思想家章太炎也是征婚广告的积极实践者。1902年(清光绪28年),他的原配夫人王氏染病去世,当时他34岁。1903年,章太炎便在北京《顺天时报》上赫然刊登《征婚告白》寻觅续偶。章太炎在《征婚告白》中,明确提出了他续娶的五条标准:女方是鄂籍(湖北)人;大家闺秀,性情开放;要通文墨,精诗赋;双方平等,互相平等;夫死可嫁,亦可离婚。

  章太炎的这一壮举,开创了中国近代文人公开征婚的先例,在当时无异于振聋发聩,充分反映出他痛恨封建礼教,提倡女权的战斗精神。在晚清的遗老遗少眼中,章太炎的《征婚告白》是"越轨"行为,从而引起了许多人讥笑。很多名门闺秀都望而却步没有应征的勇气,以致拖延了10年之久,直到1913年经友人介绍,太炎先生才结识了条件均合《征婚告白》的汤国梨女士,结为美满的伉俪。


  3.观念变迁、城市发达、媒体出现为征婚广告提供空间

  从刊发第一则征婚广告到1936年,《大公报》共刊有72则这类广告。河北师范大学新闻传播学院孙会先生曾对此做了专题研究。

  近代以降,国民积贫积弱的现状和西风东渐的冲击,导致以知识分子为首的国人开始对中国社会进行反思。他们认为,正是与个人、社会关系都极为密切的婚姻家庭,形成了国民麻木、畏服的奴性人格, 阻碍了国家强盛和社会进步。传统的婚姻家庭一度被认为是中国落后挨打的"万恶之源",许多人认为,只有彻底摧毁传统家庭制度,才会有真正的社会进步可言。

  在经历了维新变法、辛亥革命和"五四运动"一次次的革命洗礼后,社会风气更为开化,以"尊重人格",强调民主、自由、平等、独立为核心思想的新观念形成对封建堡垒的一次次冲击。反对包办、买卖和强迫性质的婚姻,主张婚姻自由成为新的家庭、婚姻理想,并首先在城市中被实践着。

  在1921年一次高校调查中,631名男生的404份答案中,认为结婚为"谋社会之进化和人类继续"者为184人、"谋个人幸福和家庭兴趣"者84人、"谋互助"者70人、"助理家庭"者23人,等等,明确表示"侍奉父母"者只有5人。对女生调查也是类似的结果。可见,新的婚姻观已经在一定程度上为人们接受了。

  近代化的进程中, 城市发达和大众媒体出现,为征婚广告出现提供了条件和可能。正是由于城市生活改变了人际交往狭隘、封闭的圈子, 开放、自由、更为广阔的交往活动也让人们大开眼界。而大众媒体的出现使人们沟通、交流更方便、快捷。据材料显示, 到20世纪初我国已有各类报刊上百种, 这为人们谋求自由话语权和公共舆论空间提供了机会和平台,也为征婚广告的出现提供了物质条件。

       在追求婚姻自由的先行者中男女都有,但男性、高学历者居多。在所统计的从1902年到1936年的征婚广告中,男士征婚者有56人,明显占优势。其中在提及的自我描述信息中,有学历者占多数,其中有中学1人,大学15人,硕士1人,留学生8人,共25人,占45%;女士征婚者提及自己的学历的,中学( 包括初中、高中及卒业者) 学历7人,师范1人,大学2人。这些数据表明,虽然有了开放的征婚广告形式,但并不是为所有人都接受,真正的实践者是男士多于女士,高学历多于低学历者。


  4.市场报登新中国首例征婚被视为中国改革开放象征


  新中国成立后,我国第一个在报刊征婚的是四川江津县丁乃钧。在王润泽撰写的《新中国的征婚第一人》一文做了详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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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1年1月8日,《市场报》上刊登了新中国的第一则征婚启事:"求婚人丁乃钧,男,未婚,四十岁,身高1米7。曾被错划为右派,已纠正。现在四川江津地区教师进修学院任数学教师,月薪四十三元五角。请应求者来函联系和附一张近影。"这在今天看似一则很普通的征婚启事,然而在改革开放之初的中国,还真是一桩破天荒的大事。

  1979年,刚刚揭掉"右派"帽子的丁乃钧,被安排到永川的教师进修学院当数学老师。当时他已经快40岁了,丁乃钧的最大心愿是找个终身伴侣,然后一起回江苏老家安家。丁乃钧提笔给《人民日报》的编辑写了封长信,希望能为他登一则征婚广告。第二天一早,丁乃钧投完信件就去上课,但课没上完,丁乃钧就后悔了。下课后,丁乃钧赶到邮局想收回信件,但邮车已经开走。

  这封信被送到了《人民日报》。当时的编辑赵立回忆说,丁乃钧给《人民日报》出了个难题。1949年以来,中国还没有报刊公开刊登征婚启事的先例。况且,丁乃钧刚摘掉"右派"帽子,"政治影响一时难以消除"。正好这时候,社会上曾风传浙江有一位老母亲给毛泽东写了封信,说她有一个儿子,年龄很大了,还没有找到对象,要毛主席帮她找个儿媳妇。《人民日报》的编辑们经过讨论,认为丁乃钧的事和这位老母亲的事,绝不是个别现象,应该支持征婚这件"新生事物","为百姓做点实事"。不过,启事并没有刊发在《人民日报》上,而是登在人民日报社旗下刚创办不久的《市场报》上,而且放在一个不太醒目的位置上。就这样,新中国第一则征婚启事诞生了。

  丁乃钧的征婚启事在四川江津引起了轰动,丁乃钧成了一个有争议的人。支持者说,丁乃钧胆子大,新潮;反对者说,丁乃钧给社会抹黑、污染社会主义风气,是"流氓、恶棍"。三个月后,广州一家文摘小报摘录了这则征婚启事后,全国媒体开始转载,在全国引起了巨大的反响。

  当时,丁乃钧收到460多封应征信件。后来,丁乃钧与一位29岁的吉林张姓姑娘互通了一段时间信件,并于当年年底结婚。1983年,丁乃钧和妻子一起调回江苏老家的小县城。

  丁乃钧的征婚启事被看作改革开放的象征,新华社就此对外发了英文通稿;随后,路透社、朝日新闻、美联社、巴黎电台等外媒也陆续播发,报道把征婚启事上升到政治的高度,被认为是中国改革开放的象征。


  特别月老:中国古代也有征婚

  在中国古代的传统社会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相亲择偶的"主渠道",然而也不乏各种形式的征婚特例。

  "比武招亲"就是常常被人提到的一种。据传,隋代大贵族窦毅为女招亲,在屏风上画两只孔雀,以射中双目为择婚条件。李渊(即后来的唐高祖)飞箭两发,各中一目,得与窦女成婚。

  "彩球择偶"也被人们津津乐道。说的是一些富贵人家,让未出嫁的女儿从楼上向楼下的应征者中抛去彩球,接到彩球者择为佳婿,尔后成婚。

     "赛文招亲"也有颇多形式。作为其中的特例,著名戏曲《秦香莲》中,陈世美就是进京赶考名居榜首而被招为驸马的,只是因犯了"重婚"罪,才为包公所铡。

  一些偶然的机缘,也会成为"千里姻缘一线牵"的红线。据说唐开元年间,边关战事吃紧,唐玄宗令宫女们为边防将士缝制军衣,有个戍边战士于短袍中得到以下诗句:"沙场征战客,寒苦若为眠;战袍经手作,知落阿谁边!蓄意多添线,含情更着绵。今生已过也,更结身后缘。"皇帝知晓后从中撮合,让写诗的宫女嫁给了那个兵士。


  奇闻逸事

  墓碑上的征婚启事

  还有一些征婚者别出心裁,借助一些特殊媒介传情达意。美国加州的安妮小姐,曾在大气球上写上"娶我吧"及联系的电话号码,任其在空中飘飞,备受瞩目。

  英国的一位女士竟在亡夫的墓碑上刻上一段征婚文字:"纪念约翰·弗得斯顿,死于1808年9月10日,也很为他的遗孀悲伤,极希望有情人去安慰她。她很年轻,芳龄36岁,并具备一切好妻子的美德,她的地址在本地教堂街4号。"

  征婚广告也有不少恶作剧。1825年,哈罗公学的一帮学生以"美丽、富有"的女士的名义刊登了一则征婚广告,收到了50位男士热情的回复。于是这帮学生又刊登了一则广告,要求有意的男士在某天到一个德比巷剧院见面,要求男士站在后排,拿单片眼镜遮住右眼。到了指定的那天,50个男人站在那里,相互看着对方的单片眼镜,渐渐明白他们被耍了。

  林山,《北京日报》2013年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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